高三不默哀
◆回应“哀玉树特刊”(4月22日头版)
4月21日上午10点,全国默哀3分钟。
可我们没有默哀,是因为搞高考时间太宝贵了吗?
(武汉 远航 高三)
房贷新政冲击了我
◆回应“房贷新政冲击了谁”(4月22日T5经济)
七年前,父亲去世了。母亲卖掉县城老家(江苏金坛)的房子,给刚刚工作的我在南京买了房,从此一起生活,倒也躲过了高房价的压力。去年母亲在老家找 了个老伴,我和妻子决定用积蓄和公积金给母亲在家乡买套房,既报养育之恩,又了母亲叶落归根之愿。看好房正准备办手续时,禁止异地贷款买房的房贷新政出 炉。只能感慨故乡反作他乡,一切心愿化成泡影。
(南京 半日闲人 律师)
加班挣的血泪钱
◆回应“微软代工厂的血泪”(4月22日A8调查)
我在东莞、深圳、温州等地的十多家私企打过工。这些厂每天上班12小时几乎是必须的,一个月加班80-130个小时。好的情况下,每月发工资时会休息一天。
伙食比猪食好不了多少——有些厂就是烧开一锅水,把要煮的东西放里面,放少许油,等下就捞出来,十天半月都没有换过;有些厂把青菜放到一个大盆里, 用木棍拌一下,捞出来,就放锅里煮了。而且管理人员会随意辱骂员工——要是产品出现质量问题,轻则说你是废物,重则骂你是不是找死。
不过很多工友喜欢加班,因为基本工资扣除吃住所剩无几,只有靠加班,工资才会高一点。
(成都 王一飞 农民工)
“集体户口除外”
◆回应“隔壁的初三”(4月22日B11特稿)
为了让孩子有个好的教育环境,我们努力取得了上海的集体户口。因为没买房子,一家三口的户口只能挂在人才中心,每年共交档案保管费1080元,享受的服务就是每年去开几次户籍证明。
为了这个户口,我们不方便随便换城市工作,不能在居住小区参加居民活动,小孩入幼儿园不能在居住地入学。最近市领导说要赠送上海人民世博门票,听到 消息我挺高兴,可看到通知傻眼了:四类人可以领到赠送的门票,第一类是持有本市户籍的家庭,集体户口除外。为什么集体户口“除外”?集体户口就没有依法纳 税吗?我们可是按上海户口一分不少地交税和四金呀。
(上海 齐雪静 失业者)
有势利,也不乏理想主义
◆回应“势利的中国出版界”(4月22日C18自由谈)
每次参加出版界同仁的聚会,我都觉得这一行虽有诸多不好的现象,但这群人相对纯粹,不乏理想主义者。
从前的编辑以手工业者的态度,对一本书精雕细琢。但现在我们面临着更多的压力,比如纸质出版的没落、严肃读物不受欢迎。出版从业人员收入偏低,但劳动强度很高,做编辑几年下来,眼睛、颈椎都出现毛病。
出版社一般是纯粹按照每个编辑创造的纯利润考核的,这难免让编辑只盯着已成名的作家,而不能静下心来阅读、判断。我某年做了多本学术书,它们得到学术界的赞誉,但几乎全部亏损,没拿到年终奖。
(上海 潘菲儿 出版社编辑)
我在修建“乡村抗战纪念室”
◆回应“波兰,一个重视民族记忆的国家”(4月15日D27文化专题)
家乡上海崇明县竖新镇及周边地区,仅1940年7月30日至8月6日,日军大扫荡,就杀死民众数百人,毁坏民房数千间。对此,当时上海《申报》等报 刊均有报道。但我去年回乡,问及各阶层人士,知情者寥寥。我去区档案馆查阅关于自己父亲 (烈士)的记载,年轻的工作人员将原始资料给了我,我发现有明显差错之处,正向其指出,过来一位中年女士,将资料拿了回去,说是未到解密时间,即便是亲属 也不得翻阅。
贵报报道说,华沙街道随处可见钉在建筑墙壁之上的金属铭文,记录二战受难者。我的家乡尽管遭受劫难,却未见类似铭文,难怪人们不知情。好在中央去年 发了文件(中史文【2009】79号),要求各地对1919-1949年间的革命遗址遗迹开展普查。本人响应中央号召,模仿波兰的做法,开始在祖上老宅修 建乡村抗战纪念室,就绪后准备对公众开放。
(上海 姚志修 研究员)
我也有了本科文凭
当了二十几年的兵,面临转业,发现周围高中、中专毕业的领导和同事们,早都“本科”“研究生”了,只有自己还只是个中专学历。赶紧托朋友,花了一个月的工资,买了一个本科文凭——据说是真的,还有学士学位,上网能查,国家认可,放在档案里,心里踏实多了。
(河北张家口 劳斌 军人)
不肯戴口罩的民工
因施工质量问题,我住的房子楼梯道上的瓷砖全部撬掉重贴。这几天,3个工人在门口忙活。狭小的空间里烟尘弥漫,几乎到了对面看不清人的地步。
每次回家,我都掩鼻而过。但这几个工人却从来不戴口罩。想想家里有几个口罩(老婆在医院上班带回来的),就给他们每人送了一个。他们很感激,当场戴上了。
不过等我再次走进楼梯道,却发现他们都没戴口罩。“太不习惯了,闷着嘴难受。都是农村人,没那么多讲究。”
我采访过一对双双得了肺病的油漆工夫妻,因常年不戴口罩而致病,一家老小眼泪汪汪。我想把这个故事讲给3个工人听,又怕人家误会我是在诅咒他们。
(合肥 汤权福 媒体人)
硬生生晒出来的病
我生于广西玉林市下的一个镇。父亲是一名农民工,为供我上大学,在广东中山做了十多年的泥水匠。我毕业那年,父亲得了恶性黑色素瘤入院了。医生说这 个病在有色人种身上是很少患的,只是我父亲长期暴晒太厉害了,可以说这个病是硬生生晒出来的。父亲在医院做了两个疗程的化疗后,由于出现转移,没有什么好 办法可治,于上个月出院了
夏日将至,父亲当然不可能再在烈日暴晒下干活了。可是,其他农民工叔叔伯伯呢?
(广东佛山 梁小利 小学教师)
准生证!
今年4月,怀孕已4个月,因为要当守法公民,所以前往社区办理准生证。
1.社区等待半小时,工作人员姗姗到来,告知需前往社区指定地点参加学习之后拿到结业证,然后带上男女双方结婚证、身份证、户口本(原件+复印件)。于是,于某日参加学习班,缴纳20元人民币,收获某品牌奶粉广告、影楼优惠券一堆,结束。
2.带齐所有证件,到社区计生办,被告知管计生的工作人员今天在街道办办公。徒步1公里到街道办,计生办另一工作人员说主管加班,而且准生证只能在社区办,来了也白来,下周一请早!
3.周一清早打电话,被告知上区里开会去了,下午在。下午2∶30在社区门口等待,结果人没来。我小心翼翼地提问,早上我打电话说下午人在呀!答曰:你打电话谁给你说的?我无语。看来今天又是白来!
想当个守法公民咋就这么难呢?回家一五一十向老公汇报,老公长叹一声:养育个祖国的花朵太不容易了!
(西安 阳洋 家庭主妇)
我不知道国粹是什么
我们学校有许多日本留学生。一次偶然的机会,看到他们的课表,课程有书法、京剧、太极……
我好羡慕他们,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机会接触这些——小学没有条件,初中没有精力,高中没有心思——到大学什么都有了,但学校把机会都给了留学生。
万一有天跟日本友人谈论京剧,也许他懂得比我还多呢!
(天津 俞江 大三)
城管买的什么花
那天在百货大厦楼下买花。我还没选好花,卖花妇女就神色紧张地收起背篓,边跑边对我说:城管来了,你到×街的拐角处等我。
几分钟后,我赶到那。恰巧,卖花妇女的手机响了,她接电话说:城管大哥,我在×街,你来吧!
我正纳闷,一年轻城管已走到我们面前,接着在背篓里乱翻。
过了好一阵,他才拿起一把背篓里最便宜也要15元的蝴蝶兰说:多少钱?
卖花妇女什么都没说,又加上几支玫瑰花给了他。城管扔下10元钱,笑着走了。
卖花妇女一脸无辜:他正恋爱呢,最近总在我这买花,要了我的手机号码,说怕买花时找不到我。
我问:能卖近30元的花,你卖了10元,值吗?
答曰:不然,他总追着我不放,我就卖不成花了。
(重庆 张眯 大四)